Moribell

［未授翻］Between the Scenes（杰森读者向）

Chapter 13 圣诞快乐-第一部分

  “你小时候过圣诞节吗？”12月初的一个夜里，你们依偎在壁炉前，你问，杰森点点头。他家不是很富裕，大部分钱都花在食物、衣服以及带他看医生这些事上了，尽管如此，他妈妈总会在每年圣诞节以及他的生日时设法给他买玩具或者其他有趣的东西。而且圣诞老人也总是会在他的袜子里塞上许多小玩具和糖果，因为他没有什么能与之对比的，没有会跟他炫耀节日礼物的朋友，所以杰森一直对他收到的礼物很高兴。

  “我也是。你觉得弄棵圣诞树然后咱们再一起把屋子装饰一下怎么样？应该会很有趣吧？”听到你的提议，杰森的眼睛似乎亮了起来，他热情地点头——他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圣诞装饰了，因为几乎没人会在冬天来水晶湖，就算有人来他们也活不到能把装饰挂起来。“好！”你对他笑道：“我这个周末去镇上买点彩灯之类的东西，等我回来，咱们一起去找棵树砍了怎么样？”杰森又点点头。他真希望他能跟你一起去挑选装饰物，但这是不可能的。但这一点其实不是很重要——他相信你买回家的所有东西肯定都非常好。

  几天后，第一场雪降临时你小心地开车进城，然后带了洋溢着节日气氛的几包东西回家了：几条圣诞彩灯，柔和的红丝带，圣诞树的支架，一对匹配的圣诞长袜和能将它们悬在壁炉旁的挂钩，还有很多用来装饰圣诞树的闪闪发光的小饰品，因为你的储藏室里只有一点装饰品，而你确定杰森根本没有这些东西。不过你走进厨房时，你发现他也找到了装饰的方法：他坐在餐桌边，手里拿着剪刀和一沓打印纸，他的四周有许多碎纸片散落在桌子和地面上……另外桌上放了一堆折纸雪花，他在你出门后就一直在忙着做这些。在他还是个孩子时，他常常和他妈妈一起这么做，因为剪纸便宜又有趣，而且他一直很爱制作工艺品。他喜欢纸雪花挂在天花板和窗户上的样子，希望你也会喜欢。他还希望你不会介意他剪碎了一部分你的打印纸……虽然你之前跟他讲过他可以随意使用这些纸，但如果你改变了想法怎么办？不过他完全不需要担心了，因为你看见他的作品时露出了笑容。

  “哇，这些真不错！”你惊讶地说，把钱包包裹一同放下，拿起了一片纸雪花认真观察。它真的很可爱，你惊异于他的那双大手可以将细节处理得那么巧妙——但想起他在抚摸你的身体时灵巧的动作，也许你不该惊讶。“我以前从没这么做过，真是个好主意，亲爱的！把它们跟其他饰品放在一起会很漂亮的。”杰森满面笑容地看着你，这个高大的男人仿佛突然变成了一个骄傲的小男孩。“我可以和你一起做吗？”你问，他开心地点头。你又从抽屉里拿出另一把剪刀，细线和胶带，搬着椅子到他旁边，跟他分享那叠纸。过了一会儿，桌上就多了一堆漂亮精致的纸雪花，杰森不需要梯子就用细绳把它们吊在天花板上，而你用胶带把它们贴在了窗户上。“很漂亮，”你笑着捏了一把他的侧腰，杰森轻吻了一下你的头顶。“在挂其他饰品之前，咱们先去找一棵合适的树吧？天很快要黑了，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是我不想等雪下的太厚。”杰森点点头。虽然雪和寒冷都影响不到他，但是他知道你不是那么喜欢冬天。另外不管雪积多厚，他都能轻松地踏过去，相比之下你的小短腿就不行了。看你穿冬天外套和靴子，他考虑着要不要抱着你走，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提议，他不想在没有你的准许的情况下就把你抱起来四处走。当然如果你要求他这么做的话，他立刻就会抱起你。

  以防万一你带了一把手电筒，先去谷仓里让杰森拿着斧头，然后你们一起穿过雪地进入森林，想找一棵合适的树。多亏了杰森的指引，另外因为你们常常一起散步，你现在也很熟悉森林和不同的路线了。你注意此时你们的路线刚好朝着他的木屋方向，你突然有了想法：“嘿甜心，你想去看看你妈妈吗？离这里不远了，而且我想去那边看看。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跟你一起去了。”在你遇见杰森以前，你从来没有真的扫墓过，但是你知道他妈妈曾经对他多么重要（当然现在也是），而且他也只能以这些方式纪念她，你希望自己可以支持他。他低头看你，你能看见他面具下的目光变得柔和，他点点头，捏了一下你的手，表达感激。你们快走到木屋时，发现了一棵看起来很完美的树。“嘿，你觉得这一棵怎么样？”你轻拽了几下他的衣袖，指向那棵树。那是一棵漂亮的杉树，大小放在你家应该刚刚好，足够填补空间，又不至于撞到天花板。如果只有你一个，这个大小的树会令你犹豫，但是你相信杰森很快就能搞定。见鬼，如果需要的话，很可能他直接就能把它从地里拔出来。杰森同意你的看法，你们一起记下了它的位置，等着回家时把它带走。

  走到他破旧的木屋时，你们两个发现出了点问题——本来状况就很糟糕的屋顶，但现在它有一侧塌得比之前还严重。你们对视了一会儿。朝墓碑致以短暂的敬意后，你们一起进去查看损坏情况。这很重要。部分屋顶完全塌陷，雪堆在破洞下腐朽的地板上。这一点倒是没什么，毕竟杰森现在所有的室内时间都在你家里。但是他在梳妆台上制作的小型神龛上也堆满了雪。“哦不！”你倒吸了一口气，和杰森一起跑了过去。你最先救出来的是放在那个小小的绿色相框中的照片——你不想失去这张小杰森和他妈妈的照片。然后你又擦掉了落在雕刻小马上的雪，你尝试对那只脏兮兮的泰迪熊做相同的事，可是它已经湿透了。杰森尽可能放轻了力道，飞快地掸去那件破旧的浅蓝色毛衣上的雪，你能看出他的恐慌。“别怕，亲爱的，它肯定没事！”你安慰他，“把它带回家晾一晾就没事了。咱们一起来把这边所有的东西都带回去吧。找个合适的位置，所有的东西都能被妥善保存好。你觉得怎么样？”你提出建议，杰森点点头，充满感激的目光再次投向你。他从没这样想过，不会擅自让自己的物品占据你家的空间，但是他很开心你提出来了。你突然意识到，这基本上算是你邀请他正式搬到你家，尽管他在你家有一只牙刷——由你提供的——很长时间了，而他现在几乎一直都呆在那边，实际上这就是最后的步骤了。不过，最后100%正式同居还是让你非常高兴。

  你把相框和小马小心地放进口袋，杰森把泰迪熊放到他比你大得多的口袋里，然后轻轻地拿起叠得整齐的毛衣，裹在自己的外套里确保它的安全。“你想的话，咱们还可以买些新蜡烛。”你一边提议，一边小心地剥开贴在梳妆台上印着他手印的那张建筑用纸。它太湿了，尽管你尽了最大努力，它还是撕裂了一点，至少不算太严重。“你还有什么想拿的东西吗？”你又问，不太确定自己怎么才能安全地把那张易损的纸带回去，杰森耸耸肩，拉开了梳妆台的抽屉。你朝里面瞧，里面是一件法兰绒格子衬衫和一条深蓝色牛仔裤，虽然不像他母亲的那件用于纪念的毛衣叠得完美，但是能看出得到细心处理了，还有一个看起来脏兮兮的灰白色枕套。“这是你的衣服？”他点点头。你不知道杰森除了他一直穿在身上的还有别的衣服。你把那张建筑用纸小心递给他，拿起那件衬衫时，你很快就明白他不再穿它的原因：它太小已经不适合他了。也就是说从他复生到现在的这段时间里又长高了，你不是第一次好奇维持他存在的是什么神秘力量了……你希望他别再继续长了，不然最后肯定会让性行为变得更困难。衬衫的图案是蓝黑色为主，还夹杂了一点白色，但是它的左半边沾染了一大片血迹，肩膀的地方有一条很大的裂痕，然后你意识到，穿过他左肩从锁骨下面开始到肩胛骨的那一大块伤疤肯定是这么来的。你没有问过他这件事（也没问过他身上别的伤疤），但是现在你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这是砍刀弄的吗？”你更仔细地检查裂痕，问道。衬衫的裂痕和他肩膀上的伤口太大，你想象不出还有什么能造成这么大的损伤——除非是电锯，这个想法让你害怕——他点头肯定了你的猜测。你想知道伤了他的人的结局，是成了从他手里侥幸地逃离的少数人之一，还是成了他无数受害者中的一员。“该死，这一定很痛。”你小声嘟囔，他半是耸肩半是点头。在这么多年里，他对伤害和疼痛的忍耐力越来越强，但是他刚复活不久时受的伤都留下了，那时候确实很痛，他甚至因此昏迷了一段时间，结果让袭击他的那个人逃走了。不过如果恢复速度变快了很多的现在，那个想欺骗他的坏女孩肯定早就化作森林里的白骨了。“真可惜，我还挺喜欢这件衬衫的。我敢肯定你穿上肯定特别可爱。”你笑着把衣服搭在胳膊上，杰森的脸有点发烫。这些衣服对他而言虽然不如妈妈的毛衣还有梳妆台上的其他东西重要，不过也产生了感情，他很开心你好像也愿意带这些回家。另外，他一直留着布袋

作为备用，以防哪天曲棍球面具被毁掉。然后你发现那条裤子其实是背带裤——显然对现在的他也很小了——想象杰森穿这一身的样子可爱得让你难以忍受。“这是什么？”你拿起枕套问，杰森指了指自己的脸。“你以前把这个当成面具戴？”他点点头，听到他讨厌自己的脸到愿意为此把布袋套在头上，让你很心疼。你觉得这个布袋不如格子衬衫和背带裤可爱，当然也不像现在戴的曲棍球面具性感，所以他放弃了这个配件你并没有感觉到多么难过。不过你还是拿着它，问他还有没有别的东西，杰森摇了摇头，然后你们就一起离开小屋，回家去了。树可以等明天再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