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rib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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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授翻]Water dripping on a stone 8

Chapter 8: 意外的技能




  47被楼梯下面扶手的轻叩声吵醒了。起初他以为它是梦的一部分,但过了一会儿,它又响了。哒。哒。哒。哒。哒。哒。他坐起来,慢慢伸手去拿藏在床后的手枪。


  “艾瓦?”他握紧了枪柄,问道,“是你吗?”


  “是的,”她说,听起来有点尴尬,“呃……我吵醒你了吗?”


  他放下枪,把它放回床后的位置:“嗯,你需要什么?”


  她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说:“我睡不着,我一直在想……这太傻了,对不起,我还是回床上吧。”


  “不,”他从床上爬起来,站在楼梯口低头看她。她裹着毯子,腋下夹了两个枕头。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种猜想——在早些时候的事件过后,她房间里的每道阴影中都像藏了一个入侵者——他示意她上楼,“上来。”


  她点点头,拉起毯子上楼梯。“谢谢,”她说,“就今天一次,我保证。”她放下了枕头,又铺上毯子,在地板上搭出一个临时床铺。最后,她把自己裹在剩下的毯子里,蜷缩在枕头旁躺下了。


  “你不必睡在那边,”他还站在楼梯口看着她,“你可以去床上,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些的话。”


  “我在这里就行了,”她说,已经开始打瞌睡了,“不想让戴安娜吃醋。”她小声说着,然后闭上了眼睛。


  47睁大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她知道了什么?她怎么知道的?他一定听错了。他走回房间,侧身躺在床上,看着睡在地板上的她。他一直很谨慎。肯定是她睡觉时做了奇怪的梦。


  对。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他翻身平躺,看向倾斜的天花板。不会有别的可能。他也慢慢睡着了。




  早上艾瓦醒来时惊慌失措了一会儿,不确定自己在什么地方。她抬起头环顾四周。窗边,金丝雀和往常一样在唱歌。靠墙的床铺被整齐地整理好,就好像从来没有人睡过。她直起身子,身体因为睡在地板上有点酸痛。


  幸运的是,昨晚的不安已经消散了。德雷克离开时的样子让她确信他还会出现,尽管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不过如果他没有再出现,那她就清净了。


  她爬起来,收拾好东西准备下楼。待会还要喂多米诺呢,她想。然后她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艾瓦下了一层然后停住脚步。她卧室的门被关上了。她记得昨晚离开时没有关门。她轻轻放下毯子枕头,走到门口竖起耳朵。


  什么声音都没有。


  她慢慢转动把手,放轻脚步走进去。47正盘腿坐在床上,多米诺裹着毛巾在他腿上。她进来时,他抬起头,注意放慢了自己的动作,不想吓到动物。“你睡过头了。”


  “啊。”她看着眼前的景象。兔子正急切地吃着47拿在手中的一节香蕉。他另一只手放在兔子的背上,确保毛巾裹好了兔子。


  “你看起来很累,我就把闹钟关了。”她脸上的表情让他不自在,他又低头看着兔子,“不过那个闹钟写了‘喂多米诺’。”


  “……香蕉吗?”她组织不出一个完整的问题。


  “兔子喜欢香蕉。”


  “你怎么知道……?”


  “你从没给兔子喂过香蕉吃?”


  “我……没有,当然没有。”


  “那你应该这么做,效果很好。”多米诺已经吃光了,现在在舔嘴上剩下的食物,“而且它们喜欢安全。”他指着毛巾补充道。


  “这个我知道,”她抗议说,“我在这方面有学位。”


  47平心静气地看了她一会儿,仿佛在问她为什么之前没这么做。


  “……听着,”她挪到他旁边坐下说,“我感谢你,真的很感谢。我只是有点生气你先想到了这点。”她轻笑了一声,“你这么做也真的让我很惊讶。”


  “有一阵子我养过一只宠物兔子,”他考虑着措辞说,“在孤儿院。”


  “嗯…它叫什么?”


  “我没有给它起名字。”


  “噢,只养了一会儿吗?”


  “两年。”


  “然后你没给它起名字?”


  “为什么我要给它起名字?有什么用?”他有点不耐烦地说,然后又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不知道她正在揭他的旧伤,这种感觉就像牙钻钻入了未被麻醉的神经根。


  艾瓦撤回了放在兔子身上的手,抬起头看他,“好吧,这里应该有些我还不知道的事,我们现在是要为一些我不在场的事情争吵吗?”


  47看了她一会儿,又移开视线:“它从基因检验实验室逃出来,所以它耳朵纹的一串ID号就是名字。具体的号码我不记得了。我发现它在外面游荡,就把它放进我的房间里照顾了。”


  “它跑出了基因实验室……在你的孤儿院里?”她缓慢地问,确保自己没有说错每个字。


  “嗯。”他绷紧了下巴说。他需要马上离开这里。如果现在这栋楼着火就好了,他想。如果没有这种神助,他至少也希望戴安娜此时就能联络他,说在摩洛哥、西伯利亚或是除了这个房子以外的任何地方接到了一份新契约。然而哪种情况都没有发生。


  孤儿院的基因实验室?只是兔子吗?还是还有别的什么基因?从他冰冷的表情来看,她想她能猜到答案。如果是这样……想起他看《侏罗纪公园》时的反应,她感到一阵愧疚。天哪,这就更说得通了。


  “我五岁时养过仓鼠。”她仔细看着兔子,“我给他起名叫特里安王子,原因想不起来了。不过他得了某种癫痫,大概过了6个月死了。”她慢慢地说下去,不知道能不能安慰到他,“一个孩子靠自己照顾宠物两年已经很好了,见鬼,从我的经验来看,大多数成年人要能照顾一只宠物两年就不错了,”她轻拍了几下多米诺,“我们都希望被照顾得那么好,是吧?”


  47紧张的神经慢慢舒缓开,他用拇指轻抚了一会儿兔子的头:“我同意。”


  “特别是兔子,你在它们面前打个喷嚏,它们就要死掉了。”


  “想象得出来。”他站起身把兔子放回笼子里,锁上了笼门。


  艾瓦把毛巾放进旁边的洗衣篮里。“谢谢你所做的一切,”她说,轻碰他的手臂,“真的。”


  “当然。”


  “不过现在我得准备早饭,你怎么想?”她微笑道。


  “嗯,我也这么打算,”他跟着她下楼,紧张的气氛逐渐消失了,“我也还没吃。”


  “好,请坐吧,”她走进厨房指着餐桌,“我去做饭,你坐着就好。”


  47听话地坐下,思绪像穿过筛子的沙粒。他看着她在厨房走动,准备制作法式吐司。


  “你之前一直在给谁做饭?”他问,注意到了她听到问题后举止的变化。她绷起肩膀,手攥紧了铲子。


  “我过去有一只病得很重的狗,”她搅着面糊说,“她是我爸生前养的狗,是一只叫蕾蒂的大牧羊犬。她对什么都过敏,所以我得给她准备特别的食物。早晚两顿。”


  第一块放进煎锅里,发出了令人愉快的嗞嗞声。“她在你开始租房的几个月前走了,那段时间里我独自住在这边感觉很不自在。”她把吐司翻了个面,“有她在我就很安心,只要有人敲门,她就会吠叫,但是我失去了她……所以有了报纸上的广告。”


  47点点头,仔细考虑了一会儿:“我明白了。”


  “就是这样,”她微笑着,把一盘法式吐司端到他面前,“所以你就是我作为替换的德国牧羊犬了。”


  完全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发现自己很喜欢她的这个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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