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授翻］Between the Scenes（杰森读者向）-Moribell

Chapter 14 圣诞快乐-第二部分

你们两个都脱下靴子，外套挂在洗衣间晾，是时候开始处理杰森为数不多的贵重物品了。你把他的旧衬衫、工装裤、枕套——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妈妈的毛衣——放到洗浴间准备手洗，你觉得泰迪熊可能可以干洗一下，所以你也把它放过去了。然后你把印着他小手印的纸铺在客厅茶几的干毛巾上晾干，同时杰森在壁炉生起了火。幸运的是，相框成功地隔开了雪，照片本身似乎没有受损。你轻轻把相框擦干，又看了一会儿照片，然后把它和雕刻小马一起放在你和你养的第一只山羊的合照与杰森送给你的许多漂亮石子中间了。那只羊已经去世多年，但你仍然时长会想念她。

你回到洗衣房里，往水池里蓄温水，向里面加你拥有的最温和的洗涤液时，杰森一直在你身边紧张地徘徊。你轻拍了一下那件毛衣，问：“我可以洗这件吗？我知道它对你非常重要，我保证绝对不会弄坏它。我只是觉得如果把这件毛衣弄的干干净净会更像她穿着它时的样子。”这个想象让杰森的心有点刺痛，你看到他偶尔会浮现出的悲伤与他眼中的焦虑交织在一起。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往往不会显露出来，但是伤痛一直都没有消失，你也不认为它能真的消失。因为你除了他以外没爱过任何人，你想象不出他内心的痛苦。你盯着他的眼睛等待回应，他的手在毛衣上放了一会儿，最后对你点了一下头。他相信你，但是看到毛衣沉到泡沫下他还是忍不住会担心。它太旧了，万一浸水后裂开怎么办？万一这些年里它只是靠灰尘勉强维持原样的呢？水逐渐变脏，但是毛衣毫发无损，你又冲洗了一会儿，然后把它拿起来铺在毛巾上晾了。现在毛衣看起来变好了一百倍，选择相信你确实是对的。然后轮到他自己的衣服了，虽然他已经不会再穿它们了，但是它们太脏了，如果要把它们收进衣柜里最好还是先弄干净点。想到他再也穿不上这身衣服，你又一次感到遗憾，特别是那件被毁掉的衬衫。你觉得背带裤有点幼稚——可能因为你只见过小孩子穿……好吧，除了小孩还有脾气暴躁的老农，但是杰森不是他们中的一员——而那件衬衫你非常中意，你想象着他穿衬衫的样子……然后你有了想法：你给他买过一件毛衣，几条短裤和袜子，你没理由不能再给他买一件新的格子衬衫。也许你可以把他的背带裤替换成牛仔裤。而且圣诞节快到了，你还没想出该送他什么——这个点子刚刚好。你通常不会给他买太多东西，因为你知道他能选择的回礼方式很有限。他能给你的只有他自己制作的或是在森林中发现的东西，你知道他无私慷慨的性格，不想让他因为无法回报你送太多礼物而心情低落。但是这个机会真的太好了，你不想错过，如果他穿上它们确实和你想象中一样好看，那么这件事本身对你而言就是来自他的回礼了。

你尝试了一下清洗泰迪熊，但它真的很脆弱，用力搓洗估计会生出更多问题，所以它只能保持有点脏的状态了。你拿着它进入客厅，把它跟照片、木马和石子放到一起，然后说：“下次进城我去给你的小手印配一个相框，就能挂起来了。等你妈妈的毛衣变干，咱们也给它找个好地方。把它叠起来，一起放在这里应该会不错。”杰森点点头。对他而言这是最棒的方案，看到他的物品被显眼地摆放在和你一起度过很长时间的房间的壁炉上方，他无法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他那个破旧的木屋（几乎算不上）是一所房子，只是他容身和存放他仅有的几样物品的地方，但这里感觉像是一个家。好像你读出了他的心思：“一切看起来都很完美，你觉得呢？在壁炉架上，在咱们的家里。”你对他笑着，希望自己没有说的太过分，然后他也对你笑了，你也不是很确定自己现在的心情。你只知道这种感觉很好。它是正确的。你准备靠过去环住他的脖子，但在那之前，他先用强壮的手臂把你抱起往卧室走，令你惊讶又高兴地叫了一声。虽然杰森很喜欢看他被摆放在客厅的东西，但是他现在更想和你去另一个房间。

帮他选购新衬衫牛仔裤会很有趣的。第二天你又来装饰圣诞树，然后以洗裤子毛衣为借口，偷偷量了量他的尺寸。虽然你买那件毛衣时是自己估测的尺寸，不过衬衫牛仔裤你希望能更合身一些。你很确定杰森不知道你的意图，因为他正穿着T恤和平角裤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开心地盯着闪闪发光的圣诞树看。你计划了一下去城里的时间，准备他很可能在屋外做杂务的时候回来，降低被他看到你拎着衣袋的可能性。你开车去了一个较远的小镇，因为那里的商店卖的服装更多，你走过了卖牛仔帽牛仔鞋的区域（尽管你猜杰森穿牛仔套装会很有趣），下一块区域挂满了各种工作衬衫和牛仔裤。你选了一条深蓝色的Levis牛仔裤和一件蓝棕色的法兰绒格子衬衫，应该会很适合他浅棕色的眼睛，灰色的皮肤。你买完东西就赶快冒着大雪回家了。

在平安夜的早晨，你把整齐包装好礼物放到圣诞树下，杰森注意到的时候他半跪下捏了捏礼物的包装纸，你不确定他脸上的表情是惊讶还是疑惑，还是两者都有。“这是我给你的，不过你得等到明天早上才能拆开。”你笑起来，杰森也微笑了，然后他摇摇头，又拉了几下包装纸。看来他是想表达什么，你开始猜测，但是每一次他都摇头。他好像只是在摸包装纸和丝带，于是你问：“你想要包装纸？”他点点头。“难道你也给我准备礼物了？”杰森笑得更开心了，再次点了下头。“哇哦，宝贝，你不用这样的！”你甜甜地说，非常高兴。“所有的包装材料都在办公室的壁橱里，在最上面的架子上。”他点点头，拉起你的双手，轻轻盖住你的眼睛。“行，我不偷看。”你说，但是杰森又挪开你的手，让你看到他脸上的怀疑——只是开玩笑。“真不偷看！”你笑道，他又怀疑地看了一会儿你然后点头，重新让你捂住眼睛，然后出去了。他把想送你的礼物藏在谷仓顶的横梁上，放在你不用梯子根本够不着的地方，他觉得你应该不会想到去上面——而他想的是对的。他花了好几个月准备它，虽然他不确定圣诞节是哪天，但至少知道是在一年中的这段时间，而他想为你准备点什么——不管你会不会给他准备礼物他都决定这样。他本来打算在送礼物的时候直接把它拿出来送给你，但他很高兴现在有了一个机会，可以好好地包装礼物再把它放到圣诞树下面。过了一会儿，你又听见前门被打开的声音，他好像停着没动，你大声说：“我发誓我没在偷看！”他溜进来，匆忙地冲向办公室。他这几十年中从没包装过礼物，所以最终的结果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顺利，他也不想一直重包用完整卷纸，他只希望这样过得去。最后他回来了，拉开了你捂着眼睛的手，然后你看见圣诞树下面多了一个形状奇怪棱角分明的东西被包装纸、丝带还有一大堆胶带包住了，和你买的礼物放在一起。你完全猜不出它是什么，你突然感觉自己又变回了孩子，期盼着圣诞节快点来到。

晚饭过后你们一边喝着蛋奶酒，吃着你们一起烘烤的饼干，一边看圣诞电影。杰森似乎很喜欢《小鬼当家》，每一次突然的恶作剧都会把他逗笑，你也跟着被他逗笑了。通常他都只是微笑或者安静的轻笑，但是他放开自己时的笑声是最好的：有点傻乎乎的，虽然音调低沉，但是你觉得更像小孩子一样纯真。你喜欢听他大笑，一方面是因为看见他开心你也会开心，另一方面这个笑声更接近他真实的声音，毕竟他无法真正地讲话。看完阿拉斯泰尔·西姆主演的你最喜欢的改编版《圣诞颂歌》，你们俩就回到床上拥吻，然后在彼此的怀抱中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