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rib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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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授翻]Between the Scenes(杰森读者向)

有点翻不动车,先翻后面了



Chapter 19 狩猎-第一部分




  自从搬来水晶湖以后,你变得越来越喜欢冬天了。虽然你还是不怎么喜欢刺骨的寒冷和潮湿的雪地,但至少在森林里雪给人的感觉是美丽纯净的,不像城市或郊区里的那么肮脏。而且一切都很安静。你家附近通常是安静的,只有鸟兽的鸣叫声和森林中的风声,到了冬天后,在厚厚的积雪下,这些声音也都变得微弱了。安静总是令人安心的,只要你能保持舒适和干燥的状态,你就很欢迎冬天带来的沉寂。结果这安静的气氛被突然响起来的震耳欲聋的砰砰声给打破了,你认出了那是枪声……可是这次的枪声持续了很长时间,你震惊地意识到这肯定是某种自动武器,而且它应该出现在战场上而不是狩猎旅行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自语着朝窗外望去,因为声音非常大,听起来就在很近的地方——近到你神经紧张。你想起杰森还在外面的某处时神经变得更紧张了。虽然他之前中过枪,也恢复得很好,但是你知道他能感觉到疼痛。如果那把枪是对着他的,那他现在很可能相当地痛苦。虽然你很确定他不会被杀死,但是那把枪发出的极度暴力的声音激起了你的恐惧还有强烈的想保护他的想法,你无法让自己简单地忽视它,就在这里等他回家。然后又传来了一阵枪声,你决定了。你拿出了你的猎枪,装好子弹,然后换上靴子,套上外衣就急忙出门了。你得看见他没事才行。


  幸运的是,他的脚印在雪地上依然清晰可见,你尽可能安静又快速地跟着脚印的方向走,目光一直向四周打探,努力寻找任何骚乱的迹象或者可能会在树林里的杰森高大的身影。你没有再听到那种不合时宜的枪声,但是没过多长时间,你听见了一个不同的、同样让人不安的声音:是一个愤怒的男人洪亮的声音,这肯定不是杰森发出来的——除非他突然能说话了。你屏住呼吸放慢脚步,躲在树干后面尽可能悄悄地往前走,努力模仿杰森的潜行技巧。尽管你不如他那样善于无声无息地移动,也不像他能那样一直躲在人们的视线之外,你只希望树叶能多到盖住你……不过至少雪地减弱了些你的脚步声。然后你又听到那个男声了,你躲在一棵巨大古老的枫树后面往外瞄,看到了两个穿着冬季迷彩服的男人,其中一个人端着一把很大的枪,你听见的枪声很可能就是从它那里打出来的。另外一个人拿着电锯,他们两个站在一大团灰色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旁边,那团东西倒在雪地里,这个场面有点像两个偷猎者刚刚猎杀了一头犀牛……紧接着你的心跳停了一会儿,因为你认出那一团巨大的灰色东西是你的挚爱。


  “逮到你了,你这个恶心的杂种。”拿枪的男人嘲笑道。他听起来好像非常乐在其中,就像那种有钱又爱施暴的以搜集动物肢体为乐的变态猎人为屠杀到了极度濒危的动物而沾沾自喜。他的枪口指着杰森的头,但你发现他注意保持了一段距离——看来这个家伙还不算太傻,知道不能被杰森抓到,不然他的枪就会像树枝一样被杰森折断……他好像还聪明地找到了让杰森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的方法,因为现在的杰森没有动,看起来也没有准备夺取那把枪或是抓住那个人的迹象。你们在一起快十五年了,你从未想过自己能看见杰森会被攻击到站不起来……你也希望自己永远看不到这一幕。可是现在他还是一动不动,你无法想象他此时究竟处于多么糟糕的状态里,不然这两个闯入者早该死了。恐慌让你几乎无法正常呼吸,你发狂似地检查杰森的身体,祈祷他能动一动,寻找着任何能表明你认为他是杀不死的假设是正确的迹象。


  “这就是杀了我兄弟的下场,你这个该死的怪物。”拿电锯的男人大吼道,他弯腰朝杰森吐唾沫的时候,愤怒的情绪涌上了你的心头,盖掉了焦虑。


  “这个死丧尸看来还没机灵到能干掉我们,你说呢,丑东西?”拿枪的那个一边嘲讽,一边走近杰森踹了一脚他的头,你的怒火更加强烈了。“咱们把这混蛋的脑袋带回城里肯定能出名!血腥营地的杀手被我们杀了!我们很快就能上新闻了!甚至还可能能出现在电影里!”


  “谁他妈会在乎那些,”拿电锯的男人咆哮着朝毫无生气的杰森靠近了一步,“我只想把这个混蛋的头锯下来,就像他以前对克雷格做的那样。这样他肯定就再也没法复活了。”


  他启动了电锯,你的头脑突然就平静下来了,你的焦虑和愤怒化作了绝对的集中力。你知道他们将要做什么,你知道你必须做点什么阻止他们。你举起猎枪,紧盯着瞄准镜,准星对准拿电锯的男人时,你毫不犹豫地开枪了。


  生活中你有很多不擅长的事:首先是数学,其次是绘画……要说的话,还有表现得像一个适应能力强的正常人。但是你非常擅长的一件事就是射击,你的子弹正好射中了他的眉心。不过这样做也有风险,子弹射穿他的大脑时,如果他丢掉电锯可能会让杰森伤得更重,可是你没有其他选择了……幸运的是这一枪的力道让他身体后倾倒在了一旁,掉落的电锯锯断了他自己的腿,鲜血和肉块像喷泉一样四处飞溅。紧接着就是那个拿枪的男人,在他还没来得及对喷血的同伴作出反应之前,你已经瞄准了他,子弹射穿了他的耳朵,他沉重地倒下了。你放下猎枪,但是没有丢掉它,因为不知道附近有没有其他人。你以最快的速度穿过雪地,冲到犯罪现场的中心。你迅速地检查了两具尸体,确保他们真的死了,他们的大脑显示出被毁的没有挽回余地时,为安全起见你关掉了电锯,然后跪倒在杰森身边。“杰森,我的天呐!”你大喊道,扫视他的全身评估他的受伤情况:他侧躺着被用厚重的链条紧紧捆住,脸几乎完全贴在雪地里,面具掉在旁边,前胸和后背上无数的弹孔在大量出血。他周围的雪地全被他的血染成了蓝黑色,血多的让你恶心。恐慌的情绪又回来了,你把猎枪丢在地上,伸出不停颤抖的双手想碰他的脸。“杰森,求求你,亲爱的,看着我,求你了!”你已经在啜泣了,轻轻地把他的头从雪里转过来面对你,一大股深色血液从他嘴里流出来时,你差点呕吐。然后你注意到一个看起来像是麻醉针的东西还插在他的脖子上,剂量大的看起来确实能放倒一头犀牛,证实了你先前关于这些得意洋洋的人偷袭了你的恋人的猜测。你的心跳频率非常不稳,你有点害怕它会停止,但如果杰森死了,你反而会希望心跳停止,陪着他一起死去……不过之后他发出了微弱的声音,一个眼睛费力地睁开了一条缝。“杰森。”你重复地说道,绝望地抚摸他的脸。等到他终于睁开一个眼睛,并且在你身上聚焦时,他露出了笑容。尽管这只是一个虚弱的微笑,它已经足够让你放松下来了。“我的天哪,杰森,我的天哪。”你喘着粗气,甚至都说不出一个连贯的句子。你弯下腰开始轻柔地亲吻他的脸,他缓慢又颤抖地呼出了一口气。“我真以为我失去你了,甜心,我的天哪。”你贴着他的额头小声说道,一滴眼泪不受控制地从你脸上滑下,落在他的脸上。“你会好起来吗?”你的声音越来越抖,你擦掉自己的眼泪,你必须坚强——他现在还需要你的帮助,你不能崩溃。


  杰森轻轻地点头。药物的作用让他依然眩晕无力,而且即便对他来说,他甚至都能感觉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但是他知道这些全都会过去,最终他会好起来的……不过他很确定如果你没有及时出现,他肯定就不会好起来了。他不知道什么方法能杀死他,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死去的可能,如果有的话,他猜测杀他的方法很可能就是砍头。他之前意识足够清醒能听懂那个人说了什么,也能听见电锯在他的脖子上转动的声音。在他躺在雪地里失魂落魄,血流不止时,他的心里一直在想你,不管这些坏人准备对他做什么,他希望自己未来某天还能回来。就算他需要花上一百年的时间重新长出脑袋,他也会这么做,然后他会一直努力去寻找一种把你也带回来的方法,通过他对你深沉的爱。不过幸运的是事情没有发展到这一步——至少今天还没有。


  你小心地把扎在他脖子上的麻醉针取出扔到一边,然后你的注意力转向了将他绑住的铁链。它们太粗了,你不确定用螺栓割刀能不能将它们破坏,但你也许可以破坏掉将链条固定住的沉重挂锁。“该死。”你检查挂锁,喃喃说道,杰森叹了口气。他因为你在这里欣喜若狂,同时也感到非常尴尬,让你看到了他这么狼狈不堪的样子。他从来没遇到过为了袭击他准备的这么充分的人,刚才的几分钟是他自复活以来最挫败的时刻。他看到了他们在雪地上留下的脚印,推断是两个中等体型的闯入者,最有可能是滑冰的人,也可能是来这里拍摄水晶湖冬季美景的摄影师。正因如此,他认为他们很可能没有武器,但以防万一他习惯于谨慎行动……可这一次不知怎么的,他真的被他们放倒了。他记得最开始是自己的后颈被刺了一下,不怎么疼但是很恼人,就像他还活着时被蚊子叮了的感觉。他转过身手伸到后面,摸到脖子上插了个针筒,他立刻将它拔出来扔到地上,然后生气地到处张望想找出它是从哪飞过来的。突然他看到有个枪管从十米外的某棵树后面朝他伸出来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闯入者就开火了——甚至不是快速的几次单发射击,杰森被不间断的子弹击中了。这足以让他失去行动能力一小会儿,但是燃起的怒火让他能突破不适,冲向他的攻击者……奇怪的是他的视线忽然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他眨了几次眼睛,努力想在接连不断的子弹下保持清醒的头脑。枪声停了下来他继续朝那个方向蹒跚地走去,可是他的视野一直旋转,身体失去平衡,两条腿也不听使唤了。然后又一个针筒射到了他的左脖子上,他想伸手去拔,可是那时他已经晕头转向,根本摸不到针筒了,就算他尽全力也没办法再继续往前走了。然后枪声再次响起,子弹不断地打在他的胸膛上,他最后又愤怒地咆哮了一声,就跪倒在地,脸朝下倒在雪地里了。


  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等到他醒过来时,除了疼痛,他首先感觉到的就是脸上冰冷潮湿的雪……以及袭击他的人在他旁边兴奋又愤怒的谈话声。然后他发现自己全身被缠上了铁链,虽然他很喜欢在卧室里被你绑起来,但这一个可是一丁点乐趣都感觉不到。通常情况下他能挣开这些链条,但是此时的他由于疼痛、药物和失血的影响,虚弱到暂时无能为力,他对着雪地又发出了一声挫败的微弱声音。他只需要再多一点时间……只需要休息一会儿恢复力量,然后他就能挣脱锁链,对着这两个闯入者脸上一人来一拳。他睁不开眼睛,起初都没办法完全听出这些坏人说了些什么,他的脑袋还在嗡嗡作响……不过他听清他们说到了砍头,还听见了电锯启动的声音,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了。之前他也遇到过拿电锯的人,但是从来没有一次他是在无力躲避或者反击的情况下,他为即将到来的冲击做好了准备,开始计划他要怎么回来,对这些家伙施予他能想出的最残暴的惩罚……但是忽然响起了一个枪声,紧接着一个人倒在了他旁边。他认得那个枪声,他在每年的屠宰时间都会听到……然后是第二声,第二个人也倒下了,混乱状态下的他只能想到一种解释:那是你开的枪。你过来救他了。然后你现在就在这里抚摸亲吻他的脸,对他轻声说出你的恐惧和解脱。他很确定至少有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心脏,但是子弹根本无法阻止他的心脏充满对你的爱和感激,阻止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你救了他,这件事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甚至到了太阳爆炸吞噬地球,宇宙自身折叠成虚无时他也不会忘。


  “我得去拿螺栓割刀才能把这些铁链弄掉,甜心。”你担心地说,将他被冻得冰冷的手握住捏了一下。你不愿意把他独自丢在雪地里,可是他被铁链绑住了腿,就算他恢复到能走路的程度也没办法走路。杰森理解地点点头,也捏了一下你的手,你最后又亲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后站起来全速跑回家。你尝到了自己嘴角沾上的他的血,你的肺因寒冷灼烧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了。你慌张地冲进谷仓把山羊们吓了一跳,你一边气喘吁吁地道歉,一边把挂在墙上的螺栓割刀取下来,急忙跑回森林里。杰森还在原来的地方,情况看起来没有恶化。你用尽全力砸开了挂锁,肾上腺素的帮助让你的力气提升了很多,以后你就算听见灾难中母亲为了救受困的孩子徒手抬起汽车也不会惊讶了。你将铁链松开时杰森晃了晃身体,你努力帮助他慢慢坐起来。等他真的坐起来时,你发现雪地里还有另外一个麻醉针,你半是生气半是惊讶:那两个猎人想到了给他打麻醉剂,他们甚至还需要用这么大的剂量和这么多子弹才能放倒杰森。他现在看上去已经好多了,他自己感觉也好多了,这很大程度上要感谢他对出现在这里的你的喜悦。他缓慢而吃力地用膝盖撑起自己,然后再站起来,期间你靠得很近,方便他想要搀扶的时候帮忙。他的枪伤还在往外冒血,伤口太多,你根本没办法一下子帮他止住血。得等回到家里才行。“你可以走路吗?”你抬头担心地看他,杰森低头笑着冲你点头。他终于睁开了另一个眼睛,也擦掉嘴上的血,虽然他看起来有些虚弱,但是他的表情不像刚刚逃脱了电锯斩首,更像只是在跟心爱的人一起在雪地里愉快地散步。你不禁也朝他笑了,你们一起拖着脚步往家的方向走,把那两个差点变成怪物杀手的人的尸体留在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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